只在展览开幕当天的派对上供应的毛发主题甜点
开幕当天,栋梁店内还上演了一部名为《寻丝记》的实验微戏剧
电视机里播放着一部长达15分钟的纪录短片,诉说众人关于毛发的理解和各种故事
展览区域的一面墙上,张贴着近百张关于毛发的照片
B=《外滩画报》
Z=张达
B:作为时装设计师,你在商业上并不算太成功,对此你自己怎么看?
Z:商业上,我肯定是不成功的,或许是我的工作方法没让自己达到“商业上“理想”的结果。对于“新锐”或“独立”的称呼,我有两个态度——首先,如果真的是新锐,那是可以接受的。
可在国内,包括我在内,都并非如此;其次,有很多词在中国其实已经被滥用了,使它原有的意思发生很大的改变,如“新锐”、“独立”、原创、大师”。如今很多媒体都比较懒,为了交差,只会简单抓这些词来用 。这样,很多词开始变得廉价,他们很容易称一些设计师为“大师”,但这些人却没达到那个成就,“大师”就变廉价了。在这样的语境下,这词用在其他人身上,会显得是一种讽刺。
基于这两点, 我不愿意,也没兴趣被套上这样的“帽子”,因为这些词已经没有含金量。在中国,无论原创还是独立,都没做得很出色。
B:如今确有一批年轻设计师正在世界舞台上大展拳脚。
Z:这肯定是好事,走上世界舞台可以让这些年轻人的起点比其他人高。此外,这些年轻人的作品在一流的买手店里销售,就能得到更多更及时的反馈。一个刚出道的年轻设计师的作品若能在一个正确合适的地方销售,获得较多的积极意见,会让他们在设计这条路上走得很好。相反,如果选择错误,负面和消极的意见多了,那么就会对自己走的路产生怀疑。怀疑自己真的做得不对。
B:年轻设计师为人处事都比较张扬,作为一个业内人,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?
Z:我觉得并没不好。我们这批人之前没有经历过一个很好的服装体系。我们在企业里工作,认真做事,但也会渐渐养成一种不想“飞”的“坏毛病”。而这一批年轻人比我们幸运,无论是成长背景还是学习背景都相对西化,与我们不一样。他们喜欢高调发出声音,越响越好,最好能让所有人都听见,这是正常的。
B:对于目前的沉寂,你觉得遗憾和不甘心吗?
Z:没有那么强烈。我并非不知道自己的处境,可我对相对落后的位置,并不觉得压力很大,也不会太在意。我有些惰性,相对挑剔,经常会自我否定,很多事需要全部都在“差不多”的情况才能启动,可那样是永远开始不了的。我所谓的“不太在意”,或许听起来像一个借口,但那的确不是我创作的动力。现在时装业已经走上快速发展的轨迹,但很多事或物并不能引起我个人极大的兴趣。我必须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事,愿意花精力去做的事。幸好,我已经找到了,我知道自己的兴趣点在哪,但显得有些朦胧。我如今需要时间集中精力,把那些朦胧点清晰化,这样能让我的设计也变得更清晰。
B:你的新系列目前还没动静,会不会担心自己渐渐远离大众视野?
Z:因为去年9月我腿受伤动了手术,这段时间一直在进行身体的休养和创作的调整。其实,我一点也不关注所谓大众视野。新系列能做就做,做不出也就算了。很多人太在乎“大众反馈”,如果我说完全不在乎,那也是撒谎。但事实上,我更关心的是如何让自己满意,而不是让外界满意。
张达的个人服装品牌“没边BOUNDLESS”也在栋梁店内有售